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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酷的浪漫。

殘酷的浪漫。

這是一個發生在我一位好朋友身上的故事。



在這篇故事裡,我要提的那位好朋友,他的名字叫,胖胖。

胖胖是一個體型碩大,四肢發達的人。

既然他四肢發達,
那不用我提醒,
大家也一定知道他是個沒腦子的傻蛋。


他的缺點,可以說是集所有缺點為一身的綜合體。

而優點呢?除了家境富裕之外,幾乎可以說是0。

雖然他家境富裕,
但他為人吝嗇,一毛不拔,小鼻子小眼睛,
你可以想到的罵人成語幾乎都可以用在他身上。

不過,他對於我這位身為他的軍師兼跑腿兼好友的人,卻非常慷慨錦囊。

也許,是因為我跟他認識了將近十年,又或許,這只是給當跑腿的我的獎勵。

另外,
他常常會作一些令我不解的舉動,
像是喜歡纏著我,
常常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,
害我幾度懷疑他是不是GAY。

總而言之,他的個性,相信各位都做了初步的認識。


『喂!小良,我問你喔,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?』
一個略帶稚嫩口氣的聲音,從我的後方傳來。


『你幹嘛又問這個問題?』
我細聲地回道,

深怕被前方正在噴口水罵人的班導抓包,

那我今天可能又要到國術館報到了。


『哎呀!你不要問這麼多,回答我就是了。』
從後方傳來的聲音略顯急躁。

『沒有,這個答案你滿意嗎?』

『幹!白問!』

正當我想回嘴時,前方傳來一股殺氣,
傳出這股殺氣的高手,
不是別人,正是我們的班導。

『甘禮良、王胖胖!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?給我出來!』
班導怒吼的聲音真的可以跟〝我家有隻河東獅〞的柳月娥一決雌雄。

我想改天真該為他們辦一場,〝獅吼大賽〞,
比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獅吼功傳人。

『說!有膽子在底下講話,沒膽子上台說?台下一條龍,台上一條蟲!』

班導犀利的眼光停在我跟胖胖的身上,
這對眼睛,
彷彿能看透我們的心事一般,
恐怖至極。

『還不說?好啊!就讓台下的同學等你們說,你們不說,就別上課。』

『幹!隻巴男,處處與我作對,小心哪天我開飛碟撞你。』
我在內心暗自祈許道。

雖然,
我明白,
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
過了約十分鐘,
我跟胖胖依舊不肯說出實情,
我想老師也被逼急了。


於是,他終於使出他的終極殺手諫。


『去把你們的家庭聯絡簿拿來。』 


由於我們的行為讓許多老師很頭疼。

於是,
老師特地幫我們定做了一本其他高中生所沒有的家庭聯絡簿。

『媽的!每次都來這招,好一個借刀殺人,
利用我父母對我施展恐怖的體罰,
況且又不耗他的力氣,
連被打傷,都沒他的事,
後果完全由我承擔,他奶奶的!』


我在邊拿聯絡簿時,
邊在內心彭發出一股〝足以毀滅一整顆那美克行星的殺氣〞。

可是,有用嗎?

答案肯定是沒用的。

我和胖胖乖乖的交出聯絡簿過後,
便站在一旁等待老師用他那粗粗的紅筆,
寫上虛假的事實、足以讓我進國術館的理由。

經過了五分鐘的漫長等待,
班導終於停止他塗塗抹抹的行為。

這種塗抹的行為,
在我眼中,
是極為幼稚的。

幼稚到我想使出龜派氣功收拾掉他。

『拿走,今天晚上我會打電話到你們家,跟你們父母聯絡!』
語畢,班導便將二本粉紅色的聯絡簿硬生生地從他的桌面推到地面。

不過,我與胖胖並沒有把他這種惡劣的行為放在眼裡。

原因是因為,我們已經習慣了。

我一邊緩慢的撿起聯絡簿,
一邊在腦中盤算著要如何不讓我進國術館的偉大計劃。

此時,班導的聲音劃破了彷彿靜止般地時間。

說道:『別想拔掉電話線,別想拿印章蓋,別想偽造假簽名,別想明天請假。』


看吧!
我就說,班導有一對能看穿我們內心的眼睛。


故事進行到這邊,或許你會開始盤問我的底細、出生背景、興趣等等。

好、好、好,別急!

請容本人娓娓道來!

其實我這個人蠻枯燥的,
在大人的眼裡,
我或許是個無惡不做的,
一個足以毀滅他們升遷機會的問題學生。


不過,其實我本身的個性是滿孤僻的,至少我在家中是這樣。

我之所以會在學校處處與老師作對,
除了好玩之外,
那就是利用惡作劇的快感,
來填補我內心中的空洞。

我平時在家中沒有什麼消遣活動,
一些時下年輕人覺得很屌的玩意兒,
像是嗑藥、玩飆車砍人遊戲、性侵害等等都跟我一點邊都沾不上。

這並不是因為我是個怪人,
我只能說我是個與眾不同的人。

從小,
老爸和老媽就一天到晚都在吵架,
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,
吵的我腦神經都衰落了。

又三不五時,
照三餐痛扁我,
彷彿我是他們發洩情緒的布偶,
任由他們一拳、又一拳的朝我身上打過來。

我除了照單全收外,
剩下的,
就只有哭,
嚎啕大聲的哭,盡情地宣洩我不滿的情緒。

有幾次,
我甚至想幹掉他們,
常常趁半夜摸黑,
淺進廚房拾起水果刀,
想來個大義滅親,
伸張正義。

但,
往往刀子拿了,
人也進到房間裡頭了,
就是無法下手屠宰這二個王八羔子。

可能真的是我天生沒種吧....
每次一想到這兒,眼淚便無止盡的像洩洪般嘩啦嘩啦地流下。




無力感。

這種無力感打從我出生之後,
就像一層注定要纏著我一生一世的膜般緊緊地包著我,
讓我不能呼吸,
剝奪了我的自由。

有幾次,我甚至想自我了結。

了結我這無聊的一生。


唉,說到這兒,沙子又飛進眼睛裡頭了。

好了,回到正題。

當天晚上,
我回到家中,
當然沒把聯絡簿拿給父母簽名或是蓋章,
並不是因為我不想,而是我不能。

因為他們打毒品打到變成白痴白痴的,
說不定連我是誰,他們都不知道。


於是,
我只好按照老樣子,
拿出鉛筆,
描繪著N年前,
父母在我聯絡簿上唯一的一次簽名。

唯一的一次。


隔天到了學校,
我和胖胖都準時交了聯絡簿,
昨天晚上班導當然也有打電話來我家。

只是家中剩二個白痴與我,我又不可能會去接電話。

要是接了,
班導一定會問東問西的,
到時候被他知道我的事,
面子多掛不住。

於是啦,
在我交出聯絡簿的那瞬間,
班導惡狠狠地鄧著我,並開口說道:『你昨晚是不是又拔掉電話線?』

『老師,拔掉電話線的聲音是通話中,
你昨晚打來,是通話中麼?一點認知也沒有。』

〝哈哈哈哈!〞此時台下的同學們個個哄堂大笑,真是爽足了我。

『你敢頂嘴?手伸出來!伸出來!伸直!不然我打到骨頭!』

〝咻!咻!咻!啪!啪!啪!〞

不知道班導用他那根竹藤條鞭打了我手心多久。

我的雙掌,慢慢出現了淤青。

『還縮!還縮!再縮我打更多下!』
班導怒吼著,像是將他心中的所有不平發洩到我身上般。

不公平!你跟我父母一樣!把我當作發洩工具!


終於,我哭了出來。


雖然說雙掌很疼,
但痛是其次,
真正令我哭的主要原因是,
他令我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。


『哭?哭什麼哭?男孩子哭什麼哭?廢物!就該打!』
班導一面不斷地噴著口水,一面不斷地重複說著同樣的話。


『幹!我哭甘你屁事!你懂個屁!』
我憤恨地留下這句話,便一溜煙地逃離了這個令我厭惡的學校。


此時的我,只想逃去一個地方。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殷菁.........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主角口中所說的殷菁到底是...................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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